唇角噙着点笑,还需要我挑拨离间吗?
      维亚你一直是只聪明的军雌,从我们得知詹姆斯阿曼克就是亚伯起。如果你再配合些,你会活得更轻松点。
      顾敛的话让维亚微眯起眼。
      茶色的眸子露出凶光,你休想挑拨离间!
      顾敛没再说话,笑着看向奥斯汀。
      果然,理智崩塌的奥斯汀失控大吼,是你!维亚果然是你背叛了亚伯大人!不然,为什么他们知道詹姆斯大人就是亚伯?不然,为什么维亚身上会毫无伤痕?
      有什么理由会让他们如此善待敌虫?
      奥斯汀!维亚愤怒大吼,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抽搐。
      果然是这样亚伯大人觉得我们背叛了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亚伯大人才会舍弃我们奥斯汀的眼中重新染起希望。
      他并不在乎顾敛又或是维亚说些什么,他只想为亚伯的行径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一个能给予他安慰、不让他摇摇欲坠的信仰彻底崩塌的借口。
      顾敛好心提醒道,可他并不知道,也不在乎其他亚虫的死活。
      我不信我不信奥斯汀牙齿颤颤,恨意和恐惧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奥斯汀!他在诱导你!维亚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然而,奥斯汀只会重复那一句,我不信我不信
      顾敛!身为亚虫
      对,就是因为我身为亚虫。维亚想怒斥什么,却被顾敛打断了。
      我可以拯救你们。他的眸子如同旋涡,黑不见底、引虫堕落,可以拯救其他亚虫。
      我是亚虫族,又何必委屈自己假装虫族?无论是亚伯还是顾巍,大家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复兴亚虫族。顾敛混淆着矛盾,既然目的一样,只是方式和手段的不同又为什么要先内斗来便宜虫族?
      就算亚伯惨败,还有顾巍不是吗?
      比起还得堤防暴露身份的亚伯,顾巍已经打入虫族军队中了
      维亚危险地盯着顾敛,理智告诉他顾敛的话并不可信。
      顾敛笑了笑,看着两只虫问,想活吗?
      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引诱,像无数的手拉着虫往下掉。
      维亚没有回答。
      顾敛看向奥斯汀,缓声问,奥斯汀,你想活吗?
      奥斯汀的双眼逐渐聚焦,怔怔地看向顾敛。
      来吧。
      放弃亚伯,投靠顾巍。
      一个多小时,期间,顾敛又让休将维亚弄走过去一趟。单独关押奥斯汀的营帐中时而传出嘶吼时而陷入沉默。
      休守在营帐外,内心忐忑不安。
      他总觉得雄主在干什么恐怖又不得了的事,他无法得知可依旧选择相信。
      又过了十分钟,营帐的帘子终于被掀开。
      雄主。休上前。
      顾敛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已经收了起来,去找顾巍。
      休错愕。
      两只虫很快到了顾巍的营帐。
      顾巍还没有休息,见顾敛和休过来便立即将两虫迎了进来。
      顾敛开门见山,我去审讯了奥斯汀和维亚。
      听闻顾巍凝了神,而一旁的休问,您是问出了什么吗?
      顾敛点头。
      维亚的意志意外的坚硬,几乎没有动摇过。但将维亚弄走后,奥斯汀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顾敛从他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顾敛敛下眉锋,还记得半月前,米歇尔发现变异虫足迹消失吗?
      顾巍的眸色微闪,重重点头。
      顾敛望着两虫道,从奥斯汀的口中,问出来变异虫藏身的地方。
      瞬间,两只虫的神色一变。
      他们一直堤防变异虫足迹的消失是亚伯在使诈,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地那极有可能反将亚伯一军。
      顾敛盯向顾巍,当即沉声道,雄父,你现在立马派一名信得过的虫带上伊奥和队伍去寻找那群变异虫的藏身点。
      顾巍略显犹豫,你是想
      让变异虫为我们所用。
      掷地有声。
      这步棋走得险,但顾敛愿意赌。
      伊奥的确能与变异虫建立联系,但只是在小范围内实验过。而如此大范围中,能不能成功他们完全不得知。
      望着自家雄子深不可测的黑眸,顾巍忽生感叹。或许,这就是当年他失败的原因。
      好!片刻后,顾巍的眼中燃起微光。
      安排妥当后,顾敛和休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大事临头,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上战场都不同。不安感在休的心中越发明显,他抱了会沉睡的虫崽,又擦了会刃。直到顾敛沐浴完回来,他还在重复着擦刃的动作。
      顾敛没出声,盯了他一会。
      刃已经被他擦得透亮了。或许是觉得擦够了,虫子微微叹气地放下刃,然后将里衣剥开。
      蜜色挺拔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流畅的肩胛骨微微弓起,随着一道微不可察风刃声,骨翼猛地从细小的缝隙中展开。
      噗嗤噗嗤做着重复的收缩运动。
      休做得太认真,以至于顾敛走了过去都没有发现。
      微凉的手触碰上骨翼,敏感的骨翼猛地一僵。耳边传来雄虫的调侃,在为明天做舒展运动?
      是
      像新兵一样焦躁又笨拙的表现,都让雄主看到了
      休耳朵发烫,讪讪地准备将骨翼收起来,然而顾敛却卡住了他的骨翼。
      帮你检查一下。
      低沉悦耳的嗓音往耳中钻,被抚摸过分敏感骨翼的休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微颤着声音应好,温顺而毫无保留地将骨翼展开。
      军雌的骨翼并不算漂亮,但却像件艺术品。
      顾敛的手指跟着冰蓝色复古的雌纹,从形状优美的肩胛抚上虫子敏感的骨翼。蜜色的肌肤和微凸的骨架,在白皙的手指下轻颤迎合。
      一翕一翕着,极具美感与脆弱。
      顾敛的动作很慢。
      手指所抚摸之处,都灌溉进了精神能量。但对于敏感的骨翼来说,却像是甜美的折磨。
      休忍不住半咬了唇。
      雄主,检测完
      话还没说完,轻微的惊呼就从唇间溢出。
      所有的感官都集聚在雄主所抚摸的地方,那是一处极小已经愈合的创伤上。甚至都说不上是创伤,这是当时雄主在他骨翼上装微型感测仪留下的。
      指腹在上边摩挲下,顾敛的声音低低沉沉。
      有个小伤口。就像落下的印记般。
      是吗?
      休一时分辨不出雄主的意思,是嫌弃伤口难看还是什么?
      但片刻后,休就觉得雄主因为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