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原主并没有得逞。但性情阴狠的原主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于是强行娶了休,为了侮辱他,甚至将他注册成任人玩弄、下贱卑微的雌奴。
      鞭笞、玩弄,那名雌虫被施虐的残忍画面一幕幕闪现在顾敛的脑海中,顾敛的眉再次皱紧了一分。
      他反感却不带怜悯。
      顾敛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他天生感情淡漠,共情能力和怜悯能力仿佛在呱呱落地的瞬间就伴随着哭声挥发耗尽。死亡到重生,在一个又一个世界间穿梭,他的目标也始终只有一个:
      续命。
      为自己续命。尽管那只虫子无辜又可怜,但如果他挡了自己的目标他也不介意摁死那只虫子。
      阴暗的情绪隐秘汹涌,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
      ,请勿与任务背道而辞。】
      他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充当渣攻。
      渣攻。
      顾敛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在保证主角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成为主角完成剧情的引路石。】
      是垫脚石才对。
      顾敛唇角的弧度淡了下来,食指屈起。寂静到可怕的空气,突然响起几声叩门声,紧接着是陌生的虫声,雄主,您在吗?
      顾敛瞬间睁眼,划过煞气的眼睛盯向门。
      总是有烦人的虫子在他心情不太美妙的时候撞上来,屈起的食指哒落在床沿上,学着那只雄虫的语气,低沉道,滚进来。
      声音落地,门被轻轻推开。捧着紫色花束的黑发亚雌出现在门口,亚雌睁着一双清澈而胆怯眼睛伸头瑟瑟问:
      雄主,您醒了?
      第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0
      又是亚雌,还是两只。
      顾敛的视线从黑发亚雌跳跃到红发亚雌脸上,瞬间两张面孔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上号。这两只亚雌都是原主的雌侍。
      雄主您终于醒了!躲在黑发亚雌身后的兰斯在看见苏醒的顾敛时眼睛亮了瞬,四目相对后身体却一抖。
      雄虫没有波动的眼神分明是平静,却仿佛蕴藏着吞噬一切的黑暗,令兰斯莫名胆寒。尽管他最得雄主的宠爱一个,可他依旧惧怕着这名暴戾嗜虐的雄虫。他紧张地夺过卫奚手中的花,然后一把将对方推进去,雄主,我带着卫奚来看您了。
      顾敛没有说话,盯着这两只畏畏缩缩的虫子。
      胆怯的红发亚雌顶着令虫头皮发麻的视线,偷偷用力推着另一只亚雌上前。被推的卫奚差点跪在了地上,偷瞄着顾敛脸色苍白问,雄主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站在床前,顾敛躺在床上。但却像是顾敛居高临下俯视的他一般,许久没有得到答复的亚雌开始颤栗。
      雄主肯定要迁怒他们的。中将伤了雄主,雄主找不到撒气的虫折磨对象一定是他们
      就在亚雌要跪下求饶的瞬间,顾敛淡淡吐出个单音节。见顾敛没有发怒,躲在卫奚身后的兰斯便胆大起来。他一把推开卫奚,挤到顾敛跟前。
      雄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亚雌乖巧地跪在病床前,像只寻求抚摸的宠物。
      那只雌奴真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只五大三粗的雌虫将领,竟敢谋害您!什么中将他早就看不惯了。不就是名军雌吗?不还是只不讨雄主喜欢、硬邦邦的下贱雌奴吗?
      他将脸贴在顾敛的手边,眼底闪过一丝狠毒,雄主,您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他敢伤害您,跪铁钉板、用鞭子抽都是便宜他了。一定要让军事法庭革了他的职,将这只下贱雌奴卖到雌奴交易所!雌奴交易所,是被雄虫玩腻的雌奴的归所地。被玩腻的雌奴是没有虫权的,在雌虫交易所任何雄虫甚至雌虫都可以玩弄他们。
      一旦被卖进雌奴交易所,没有雌奴能逃过被虐待泄谷欠致死的命运。
      狠毒的亚雌想象着休
      悲惨的样子便激动起来,他像只被圈养的猫柔顺地去蹭顾敛的手背。顾敛却抽了手,尽管他也不怎么喜欢那只军雌,但比起眼前这只
      顾敛支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名逐渐嚣张起来的亚雌,唇角的弧度冷冽,深邃漂亮黑色瞳孔折射窗外浅淡的阳光。一瞬间,这种冷漠与奇异温柔的交织让亚雌的心跳加速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跳就差点骤停。
      既然这么喜欢跪着,那就一直跪着吧。
      兰斯一怔,手脚冰凉起来。忙不迭从对方的手边抬起头,惊恐道,雄主
      这只亚雌如此厌恶那名中将?
      顾敛的中指点了点床沿,冰冷的眼中隐藏着一丝恶劣的趣味,他已经被放出来了。
      什么?兰斯失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嘭嘭
      病房门又响起叩门声,像是在印证顾敛的话。未被合进的门忽然敞开,一只军服破烂、虚弱无比的雌虫蹒跚至门口。然后双膝一跪,发出熟悉又微弱的声音:
      请雄主责罚
      第7章 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07
      兰斯猛地回头。
      那只原本该在帝国监狱受尽折磨的雌奴此刻却跪在门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休,为什么这只该死的雌虫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雄主要放过这只该死的雌虫?
      雄主兰斯双膝爬行,急切地看向顾敛。抬头却迎来上方雄虫的冰冷睥睨。
      闭嘴,跪好。
      雄虫的声音更为冰冷。亚雌顿时哽住了话,缩着身子瑟瑟跪在顾敛跟前。三只虫子,一只跪在床前,一只跪在门外。还剩一只,杵在角落不知所措。
      病房内鸦雀无声,顾敛倚在床头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了门外的那只雌虫身上。
      雌虫气若游丝,身形虚晃。从他凝着血垢、肮脏无比的军装以及骇人狼狈的伤痕可以看出,这只虫子并没有接受任何治疗。
      他是一苏醒就跑了回来的。
      但尽管是这样,尽管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这名叫休的雌虫的脊背依旧挺的笔直,笔直锋利得犹如一把掰不断的刀,与他低垂服从的头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敛的视线从休的脊背滑动了他死死硌在双膝上的拳上,忽然冷冷地勾起唇。
      帝国的中将?
      像是无声的嗤笑了声,跪在病床边的兰斯恍惚间看到了顾敛起身。
      雄虫没有穿鞋,赤着脚,在冰冷地板的咬合下一步步走到了那只军雌的面前。
      没有虫知道这只一向喜怒无常的雄虫想干什么,两只亚雌屏住了呼吸。而跪在地上的休瞥见顾敛落在他身边的脚时,敛下的睫毛颤了下。
      请雄主责罚。他干哑着嗓子,声带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烂碾压。
      顾敛垂眸盯着他背部,侵略性的目光极具存在感地挪到了对方尾骨和臀部的交接处。
      弧度漂亮,椎骨挺直。
      生生地,令人产生出一种想要摧毁、折断的谷欠望。
      顾敛的眼中深邃晦暗,不服?